王氏经说
六卷。清王绍兰(详见《周人经说》)撰。本书卷一为《周礼》,卷二为《礼记》,卷三,卷四、卷五为《左传》,卷六为《公羊》、《穀梁》。其考订经义,颇多可取之处。如“共簠簋”一条,认为《毛传》据内因此簋圆簠方,《说文》据外所以簋方簠圆,这是因为所拓内外不同的缘故,并非方圆不同。“子羔之袭也玄冕”一条,郑注:“玄冕,大夫服。未闻子羔何为袭之”,绍兰认为《史说·卫世家》有:“仲由将入,遇子羔将出”,《集解》引贾逵说:“子羔,卫大夫高柴”,那么子羔曾为大夫,因此得袭玄冕。郑说“未闻”,大概是偶然未曾顾及。此说明确。“郑弃其师”一条,认为《经》上写郑明责文公,其师即文公之师,那么弃其师文公为首恶,因此称国以见义,左氏只说“郑人恶高克”,《穀梁传》称“恶其长”,也是责克之词。《公羊》微现其意,而说“恶其将”,仍与《左传》、《谷梁》相同,都不合乎《春秋》直书“郑”的本义。《郑风》清人叙说:“刺文公也”。诗人专刺文公,正与《春秋》责备文公用意相同。因为危国亡师,罪在高克,而进退高克不以礼,道其本,则在文公,所以说危国亡师之本。可见《诗》与《春秋》互为表里,其义较三传为长。这一见地中情合理。按刘向《说苑·君道篇》:“夫天之生人也,盖非以为君也;天之立君也,盖非以为位也。夫为人君行其私欲而不顾,是不承天意,忘其在位之所以宜事也。”因此,郑伯厌恶一人而兼弃其师,所以《春秋》有夷狄不君之词。子政是传《穀梁》学的人,这一定是《穀梁》学先师遗说,范宁《集解》失其要旨。至于辨析《公羊》“讥二名”一条,似乎尚未能领悟传意。李慈铭《越缦堂日记》称本书:“实事求是”,“于礼学尤所用心”。有潘氏功顺堂丛书本,丛书集成本(初编·总类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