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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第三百零九章 卷三百七 元豐三年(庚申,1080)· 李焘

起神宗元豐三年六月盡其月

  八月辛卯朔,陝西轉運使、權管勾鄜延路經略司李稷言:「前經略使呂惠卿親奉聖訓,措置邊計,已見成效,講頌聖德,刻之樂石,將以傳示無窮。石工未畢,惠卿以憂去位,緣未經進御,不敢題額。臣今摹墨本上進,乞賜之名。」詔以元豐理戎之碑為額。

  御史豐稷言:「朱初平、劉誼往瓊管體量安撫。聞初平輕信寡謀,嘗招誘蠻人楊光僭等,幾被囚執,僅獲生還。今持節度海,經制黎蠻,先聲已輕,難致後實。伏望改授詳練之士,鎮撫南徼,免生事變。」不報。(或并入初命,時七月戊寅。)

  太常博士、權發遣司農都丞吴雍言:「議定淮、浙兩路役書,減宂占千三百餘人,裁省錢二十八萬四千九百餘緡,會定歲用,有寬剩錢一百四萬餘緡,諸路役書多若此類。乞先近京三兩路修定,下諸路依倣報應。」從之。令吴雍與司農寺主判詳定。

  詳定禮文所言:「明堂昊天上帝禮神之玉當用蒼璧,今用四圭有邸,伏請改用蒼璧禮天。其有司攝事五帝,亦乞依大宗伯禮神之制,陳玉各倣其方之色。」從之。(是月己酉王祖道云云,當并此。禮文第三卷明堂燎壇篇載此事,與實錄稍不同,今從實錄。)

  京東轉運司言:「濰州白浪河每歲渰浸護城隄岸,去年費梢草萬餘【一】,僅免水患。知州事、駕部郎中楊采開河引導,遂不至城下,費省患弭。」降敕書以奨之。

  癸巳,詔諸州司理參軍,自今並依舊條差注,更不奏舉。

  詔文武官非相統攝而官同者,其序位以職,職同以服色,服色同以資序,資序同以改官,改官同以出身。

  詔商、虢州保甲內大保長一例集教,其保甲隸兵部。以提舉義勇、保甲張山甫言「商、虢州無義勇,有保甲,山險民居遠者,法不教閱上番」,故有是詔。提舉河東義勇、保甲王崇拯、黃廉言,集教義勇、保甲,絳、晉、澤、潞、威勝等五州、軍,三十二縣,置八場節級、大保長,總三千六百人,太原府、忻、代、平定、汾、隰、石、嵐、憲【二】、岢嵐、保德、火山、寧化等十三州、軍,三十七縣,置九場節級、大保長,總三千七十人。

  詔蔣之奇見勘熙州趙濟公事日久,其干繫人宜先次斷放。又詔之奇點檢到環慶經略安撫司違法支用撫養士卒錢,官吏不以赦降去官原免,根究以聞。

  司農寺言:「免役、坊場錢人戶不願赴州,而願就縣輸送,或緣官司失催納,而因驅磨帳狀,卻行收斂,重為煩擾者,皆乞除免於干繫人理納。」從之。

  甲午,湖南安撫使謝景溫、轉運副使朱初平、判官趙揚言:「知邵州關〈木巳〉乞於誠、徽州融嶺鎮置城寨,可絕邊患。然興役動眾之初,須當量差兵馬防托,乞下沅州相度。如合增置堡寨,亦令乘此機會擇要害之地同時建立,兩路協力,兵勢益張。城寨既成,道路通達,彈壓蠻猺,不致生事。」從之。仍差潭州駐劄京東第一將,權駐邵州。

  知沅州謝麟言錢糧有備,乞修托口寨。從之。

  詔令韓存寶選人告諭蠻族,如能嚮順,即將老稚監質,點發丁壯令作先鋒。如獲乞弟首級,並依官兵推賞【三】,若不用命,意持兩端,即行誅剪。兼乞弟黨與不堅,即易為攻取,若未遇乞弟,先殺蠻人,稍致一兩族疑懼,則人人皆有鬥心,或協力拒捍官軍,或相為耳目以資寇利。令存寶全以重兵威勢彈壓,須使其自相攻討,盡獲首惡,覆其巢穴,即為全功。

  上批:「京西軍賊張晏等數日未見續奏斬捕,可令提點刑獄司日具殺獲賊徒人數,及捕盜官行徑襲逐所在以聞。」

  詳定禮文所言:「親祠景靈宮、太廟,伏請設御洗於阼階東南當東霤,皇帝立于洗南,北嚮盥。侍臣奉槃者東面于庭南,奉匜者西面于槃東,執巾者亦西面于匜北。諸祀祭并有司攝事並準此。」從之。(禮文三年八月四日依奏,八月二十一日,又請明堂大享準此。今既稱諸祀祭并有司攝事並準此,則八月二十一日依奏可削也。)

  丙申,詔學士院於尚書省、樞密院用諮報。

  又詔宗室袒免以下親,其俸錢支見緡。

  詳定禮文所言,劉几【四】請依景祐中例,擇近上使臣,修製大樂器。從之。

  刑部言,知涇州、虞部員外郎蘇涓相度檢計石渠橋工不當,請罰銅二斤。詔特展磨勘二年。

  又言,大理寺丞鍾正甫、韓宗儒書增飾執政語,并報上不以實。詔追一官勒停。(此事當考。乙卯日周沃責官,韓宗儒何人?)

  詔祕書丞監在京糧料張仲安、著作佐郎孫朴、將作監主簿孫野,並贖銅特衝替。西頭供奉官白隨降一官,遠小處監當。中書主事周溫降一資。餘吏人江文等,各降名決杖有差。朴、野皆知樞密院孫固子。先是,仲安當隨郭逵應副安南軍期,遣姪張愿夫於固家向問周沃分析郭逵書事,朴、野為愿夫候消息於隨、文處,御史臺鞫得實故也。(朱本六月壬辰朔,御史臺言,奉詔推治孫野等事,乞展限日。上批:「如根究已得其情,理可勿禁,先次責出,聽展二十日。」新本削去,今附注此,六年七月固乃罷。)

  又詔駕部員外郎、前提舉熙州市易汲逢贖銅十斤,改勒停為衝替。權發遣提舉秦鳳路常平等事李孝博特衝替。孝博嘗奏逢不法事,故先勒停逢使劾之。案既上,逢坐以前界市易息袞入後界,聞奏,法止杖一百,故逢免停廢,而孝博奏逢事狀過實,責之。

  丁酉,御史豐稷言:「伏睹朝廷訓練五路民兵,委提點刑獄官提舉,胡宗愈、汪輔之久不稱職,乃以黃廉等代之。宗愈外除方州,輔之差權發遣開封府推官,除授不同,眾聽所惑。輔之未至闕廷,改授廣南東路轉運副使。刑獄之柄既以無功而罷,漕運之權豈宜輕付!案輔之素守乖汙,天資刻薄,伏望改授一合入差遣。」詔輔之依舊開封府推官,以太子中舍人孫逈為廣南東路轉運副使。(六月丁巳輔之除府推,九月癸亥分司。)

  上批:「今日御史何正臣上殿劄子,言方澤前後議論反覆,操守頗邪,朝廷鄉已照見姦回,罷其職事,不宜延對,以惑士聽,可依所奏。」時正臣言澤頃任江西提舉官,沮難役法,司農寺奏劾抵罪,今忽召對,中外疑惑,故罷之。

  戊戌,詔太常寺將來明堂、景靈宮、太廟,並用所肄習新定樂章。

  又詔兩制、臺諫至總管、監司,各舉堪應武舉進士一人以名聞。

  己亥,羣臣上表乞御正殿,復常膳。不允。自是五上表,乃從之。

  詔濮安懿王子贈武寧軍節度使、同平章事、楚國公宗藎,可依宗治例,遷一子官。

  詔審刑院併歸刑部。以知院官判刑部,掌詳議、詳覆司事;其刑部主判官二員為同判刑部,掌詳斷司事;詳議官為刑部詳議官。

  罷諸路提點刑獄司檢法官,見任者聽滿任。

  賜常平米二萬石,坊場錢三萬緡,付梓州路轉運司應副夷事。

  中書奏:詳定重修編敕所修立告捕獲倉法給賞條,欲依所定。上批:「不行,可並依舊給全賞,雖係案問亦全給。」時議者欲漸弛倉法,故修敕官先寬其告賞,自一百貫分等至三百貫,而按問者減半給之。中書以熟狀進,而有是命。(此據朱本以御筆添修云,上察見其情,寢之。新本自「時議者」至「寢之」,並削去。今但削「上察其情寢之」等七字,五月十三日、十五日。)

  庚子,上批:「同知諫院黃顏,向以疾病,精神頓弊,自居諫職,無所建明,可罷職知禮院。以國史院編修官、江陰縣主簿、崇文院校書蔡卞為太子中允、集賢校理、同知諫院、兼管勾國子監。」

  檢正中書戶房公事畢仲衍上所修備對,言:「周家冢宰,歲終令百官府正其治,受其會;小宰以敍受羣吏之要。所謂會要者,正今中書之所宜有也【五】。自漢至唐,曠千百年,莫知議此,故有決獄、錢穀之問而不克對者。創自睿意,俾加纂集。臣攟摭故實,僅就卷帙,凡為一百二十五門,附五十八件,為六卷。事多者分上中下,共為十卷。」詔中書、門下各錄一本納執政,仍分令諸房揭帖。初,書成,仲衍欲求上覽,以冀功賞。上以為此書乃臣備君問之書,不當奏御,故有是詔。仲衍又言:「臣願申前日備問之詔,修日成月要歲會之法,以要官府羣吏之治,則唐、虞、成周考績之效,不日而見,非止周知名數而已。」(元年閏正月十三日向宗儒及仲衍編修。)

  壬寅,諸王府翊善、太常少卿、直史館馮浩為光祿卿、提舉崇禧觀。浩在諸王府凡十數年,章辟光既逐,它日岐王顥問曰:「辟光今安在?」浩對曰:「大王但以忠孝為心,辟光小人,不足問也。」(問章辟光據鮮于綽傳信錄,當檢浩初入王府月別修。)

  檢正中書戶房公事、太子中允、館閣校勘蔡京為集賢校理、權提點開封府界諸縣鎮公事。

  河陽言:「雄武埽七月己丑河水變移,埽岸危急,已發河陰濟源縣急夫各千人救護。」上批:「今歲夏秋農時,並河之民累經調發,人力已困,又前奏雄武流離埽已遠,更無可虞,豈有伏槽之際致危急之理!此乃官司不卹,百姓疲於役事,信監埽使臣張皇呼索。可遣權提點開封府界諸縣鎮公事楊景略案視,如不應差發,劾罪以聞。」(七月己丑二十八日。)

  詳定禮文所言:「謹案周禮有稱昊天上帝,有稱上帝,有稱五帝。稱昊天上帝者,一帝而已,如『祀昊天上帝則服大裘而冕,祀五帝亦如之』之類是也。稱上帝者,昊天上帝及五帝,如『類造上帝封于大神』之類是也。稱五帝者,昊天上帝不與,如『祀五帝則張大次小次』之類是也。繇是而言,則經所謂『宗祀文王於明堂,以配上帝』者,與周禮所稱上帝同矣。其將來祀英宗皇帝於明堂,當配昊天上帝及五帝。」知禮院趙君錫、楊傑、王仲修,檢討楊完、何洵直言:「謹案周禮掌次職曰:『王大旅上帝,則張氊案。祀五帝,則設大次、小次。』又司服職曰:『祀昊天上帝則服大裘而冕,祀五帝亦如之。』明上帝與五帝異矣。則孝經所謂『宗祀文王於明堂,以配上帝』者,非可兼五帝也。考之易、詩、書所稱上帝非一,易曰:『先王作樂崇德,薦之上帝,以配祖考。』詩曰:『昭事上帝,聿懷多福。』又曰:『上帝是祇。』書曰:『以昭受上帝,天其申命用休。』又曰:『惟皇上帝,降衷于下民。』如此類者,豈可皆以五帝而言之。自鄭氏之學興,乃有六天之說,事非經見。至晉泰始初,論者始以為非,遂於明堂惟設昊天上帝一坐而已。唐顯慶禮亦止祀昊天上帝於明堂。今大饗在近,議者猶以謂上帝可以及五帝,臣等請如聖旨,祀英宗於明堂,惟配上帝,以稱嚴父之意。」詔如君錫等議。(五月二日甲子、七月二十七日丁亥、明年四月十二日己巳,當考。)

  曾肇言:(曾肇議或可削去,既不行又不合也。)「臣昨與詳定郊廟禮文張璪等申中書,請將來祀英宗皇帝於明堂,以配昊天上帝及五帝。又禮官趙君錫等亦別具狀,請惟以配上帝。君錫等以謂上帝者一帝而已。準中書批下二狀,奉聖旨依趙君錫等議施行。臣以有司職當奉詔,已依聖旨與張璪等講求裁定奉祀儀注聞奏矣。然臣承學愚陋,雖以詔書從事,退伏思念,猶竊有疑。夫私有所疑,而依違苟且,懷不盡之情以事陛下者,非臣子之義也。故臣不敢避僭黷之誅,願畢其說。夫禮莫嚴于祭,祭莫重于天神,故揚雄曰『祭莫重於地,地莫重于天』,言祭祀之重,莫如天也。今明堂以享天神,而所祀之神忽有更易,此誠務稽古訓而不牽于諸儒之說,欲推英宗獨配一帝,以篤嚴父之義,且合于孔子所謂『宗祀文王於明堂,以配上帝』之文,此誠非愚臣思慮之所能及也。然猶竊有所疑者。以經考之,凡稱上帝見於易、詩、書者甚眾。然其旨非主於分辨神位,故統而言之,或謂昊天,或謂五帝,或兼謂昊天、五帝,皆莫得而考。至其見於周官者,則以祭祀言之,以祭祀言之,則主於分辨神位,其辭不可以亂。而有稱昊天上帝,有稱上帝,有稱五帝者,此臣之所不能無疑也。夫以昊天上帝與上帝為一邪,則其辭亦當一而已,不當或稱昊天上帝,或稱上帝。聖人法言,恐不如是。周官稱昊天上帝者二:曰『禋祀昊天上帝』,又曰『祀昊天上帝則服大裘而冕』。其餘皆稱上帝或五帝,而今欲以昊天上帝與上帝為一神,此其可疑者一也;又『四圭有邸以祀天旅上帝,兩圭有邸以祀地旅四望』。又曰『國有大故,則旅上帝及四望』,故先儒以謂四望非地,則上帝非天,斷可識矣,此其可疑者二也;又『大旅上帝,則張氊案,設皇邸;祀五帝,則張大次、小次』。則上帝又與五帝異矣,此其可疑者三也。故臣前與張璪等議,以謂周官所言昊天上帝則一帝而已,言上帝則謂昊天上帝及五帝,言五帝則昊天上帝不與。此雖古人所未嘗言,然以意推之,所謂上帝者,既不與昊天上帝同文,又與五帝異禮,則其義恐或如此。夫五帝之在天,蓋非人之所敢知,所據者經而已。然自秦、漢以來,典籍不全,禮文殘闕,經之可考者無幾,而今欲捨周官之明文,以疑辭虛說,輕廢歷代至尊至重之祀,故雖朝廷已有定論,而惓惓之私猶不能無疑者也。傳曰:『有其舉之,莫敢廢也。』又曰:『與其過而廢之,寧過而存之。』晉之泰始,唐之顯慶,雖嘗徹去五帝之配,然不旋踵而復。則亦未足為法也。伏惟陛下聖哲文明,動與道會,畏天事神,恭敬誠慤,豈獨于此大祀易於更變?殆有司稽考發明,有所未盡,不足以上當聖心,此臣之責也。書曰:『汝則有大疑,謀及乃心,謀及卿士,謀及庶人,謀及卜筮。』先王之於所疑,其謹如此,況先帝所配天神重祀,固未可以偏辭決也。伏望留神省察,更詔侍從、臺閣之臣博加考議,以求其當,仰稱陛下畏天事神,恭敬誠慤之意。」(肇云元豐三年祀英宗於明堂,惟以配上帝,仍詔禮官與詳定郊廟禮文官同撰儀注。璪等與君錫等異議,詔從君錫等議,肇又獨上此奏。)

  癸卯,彗犯軒轅。

  甲辰,詔吏部流內銓,自今稱尚書吏部。

  詳定禮文所言:「謹案少牢饋食禮曰:『皇尸命工祝,承致多福無疆,于女孝孫。』詩楚茨說天子之禮亦曰:『工祝致告,徂賚孝孫』,丁孚漢儀載東漢祠恭皇后嘏辭曰:『恭懷皇后【六】命工祝,承致多福無疆,於爾孝曾孫皇帝。』是東漢猶使工祝,今禮,皇帝飲福,乃古之受嘏。而儀注以內臣酌酒授侍中,侍中跪進,皆無所本,伏請改命大祝。」從之。又言:「古者燔柴瘞埋,各有牲體,與正祭不同,先儒以為分牲體供二處,其實一牲也。蓋正祭所用之體,皆取脊與右胖,其燔瘞所用,則禮文殘闕,無以言之。漢儀用頭及左髀,東晉賀循云:『今郊之脅九箇,太牢令奉牲脅奠燎薪之上。』韋彤五禮精義曰:『燔瘞牲,近代用髀又用脅,今惟用首者,約漢禮也。』臣等看詳熙寧祀儀,惟昊天上帝、皇地祇、高禖燔瘞犢首,自感生帝、神州地祇而下,皆燔瘞牲體,殊不應禮文。又按周禮羊人:『祭祀,割羊牲,登其首。』禮記曰:『升首,報陽也。』首為陽,則脅與髀為陰可知矣。報陽宜以陽,報陰宜以陰,各從其類也。伏請自今昊天上帝、感生帝皆燔牲首以報陽。皇地祇、神州地祇、太社、太稷,凡地祇之祭,皆瘞牲之左髀以報陰。凡薦饗太廟,皆升首於室【七】,庶合禮意。」從之。(禮文三年八月十四日依奏。)

  詔知成都府張詵覺察姦盜,存撫人戶,務令安靜。應犯罪情涉凶惡,法不至編配者,聽編配出州【八】,俟瀘州事平日如故。

  又詔夔、利、成都路轉運司,其應副瀘州軍前係軍馬所由道路,即辦具應副,非所由者不得輒有計置,即應急速者並從官給,勿取於民,毋致騷擾,提刑司其覺察以聞。失覺舉者與同罪。

  乙巳,詔中書:「朕嘉成周以事建官,以爵制祿,小大詳要,莫不有敍,分職率屬,而萬事條理,監於二代,為備且隆。逮於末流,道與時降,因革雜駮,無取法焉。惟是宇文造周,旁資碩輔,準古創制,義為可觀。國家受命百年,四海承德,豈茲官政,尚愧前聞。今將推本制作董正之原,若稽祖述憲章之意,參酌損益,趨時之宜,使臺、省、寺、監之官,實典職事【九】;領空名者,一切罷去,而易之以階,因以制祿。凡厥恩數,悉如舊章,不惟朝廷可以循名考正萬事,且使卿士大夫涖官居職,知所責任,而不失寵祿之實,豈不善歟!其應合行事件,中書條具以聞。」(兩紀並載詔語,職官志篇首云熙寧末,上欲正官名,始命館閣校唐六典,元豐三年,以摹本賜羣臣,遂下此詔云云,賜六典月日當考。)

  祕書丞、同知禮院楊傑言:「先於去年八月上大樂十二均圖,未蒙付外施行。」又言:「金聲舂容,失之則重;石聲溫潤,失之則輕;土聲函胡【一○】,失之則下;竹聲清越,失之則高;絲聲纖微,失之則細;革聲隆大,失之則洪;匏聲叢聚,失之則長;木聲無餘,失之則短。惟人稟中和之氣而有中和之聲,足以權量八音,使律呂皆以人聲為度,以一聲歌一言。言雖永,不可以逾其聲。今夫歌者或詠一言而濫及數律,或章句已闋而樂音未終,茲所謂歌不永言也。伏請節制煩聲,聲歌一言,遵用永言之法。先儒云:依人音而制樂,託樂器以寫音,樂本效人,非人效樂也。今祭祀樂章,並隨同律,聲不依永,以永依聲,律不和聲,以聲和律,非古制也。伏請詳定大樂,以歌為本,聲必依永,律必和聲。」

  又言:「虞書曰『簫韶九成,鳳凰來儀』,蓋以簫為主也;商頌曰『既和且平,依我磬聲』,蓋以磬為依也;周官鍾師以鍾鼓奏九夏,蓋以金為首也。是鍾、磬、簫者,眾樂之所宗,聖帝明王之所貴。數十有六,其所由來尚矣。漢得古磬十六於犍為郡。鄭氏注周禮編鍾編磬,及大周正樂三禮圖【一一】,編磬、編鍾、簫並以十六為數,示天子之樂用八;鍾、磬、簫為眾樂之本,又倍之為十六矣。且十二者,律之本聲也;四者,律之應聲也。本聲重大,應聲輕清;本聲為君父,應聲為臣子,故其四聲或曰清聲。自景祐中李照議樂以來,鍾、磬、簫始不用四聲,是有本而無應,有倡而無和,八音何從而諧邪!今巢笙、和笙,其管皆十有九,以十二管發律呂之本聲,以七管為律呂之應聲。用之已久,而聲至和協。伏請參考古制,依巢笙、和笙例,用編鍾、編磬、簫,以諧八音。」

  又言:「今大樂之作,琴、瑟、塤、箎、笛、簫、笙、阮、箏、筑奏一聲,則鎛鍾、特磬、編鍾、編磬連擊三聲,於眾樂中聲最煩數。請鎛鍾、特磬、編鍾、編磬並依眾器節奏,不可連擊,所貴八音無相奪倫。」

  又言:「本朝郊廟之樂,先奏文舞,次奏武舞,武舞容節六變:一變象六師初舉,所向宜北;二變象上黨克平,所向宜北;三變象維揚底定【一二】;所向宜東南;四變象荊湖來歸,所向宜南;五變象邛蜀納款,所向宜西;六變象兵還振旅,所向宜北而南。今舞者非止發揚蹈厲、進退俯仰,不稱成功盛德,兼失所向。又,文舞容節,殊無法度。乞定二舞容節及改所向,以稱成功盛德。又乞依周禮奏律歌呂,合陰陽之聲。」

  又言:「今雅樂古器非不存,太常律呂非不備,而學士、大夫置而不講,考擊奏作,委之賤工,如之何不使雅、鄭之雜也!伏請審調太常鍾琯,依典禮用十二律還宮均法,令上下曉知十二律音,則鄭聲無由亂雅矣。」詔送議樂所【一三】。劉几等言傑所請皆可施行。詔從之。(樂志載傑所言七失甚詳,今但從實錄。)

  天章閣待制孫坦知秦州。坦尋以目疾辭,改提舉鴻慶宮。(改鴻慶在閏九月十一日。)

  丁未,開封府奏:「畿縣夏旱,甚者十分,其次不減七分,已節次檢放。今秋農有望,而民力未充,其殘欠稅租乞賜倚閣。」從之。

  戊申,祕書監致仕、議樂劉几等言:「太常大樂鍾磬凡三等:王朴樂一也,李照樂二也,胡瑗、阮逸樂三也。王朴之樂,其聲太高,此太祖皇帝所嘗言,不俟論而後明。仁宗景祐中,命李照定樂,乃下律法,以取黃鍾之聲。是時人習舊聽,疑其太重,李照之樂,由是不用。至皇祐中,胡瑗、阮逸再定大樂,比王朴樂微下,而聲律相近,及鑄大鍾,或譏其聲弇鬱,因亦不用。於是郊廟依舊用王朴樂。樂工等自陳,若用王朴樂,鍾磬即清聲難依,如改制下律,鍾磬清聲乃可用。益驗王朴鍾聲太高,難盡用矣。今以三等鍾磬參校其聲,則王朴、阮逸樂之黃鍾,正與李照樂之太蔟相當。王朴、阮逸之樂,編鍾、編磬各十六,雖有四清聲,而實差黃鍾、大呂之正聲也。李照之樂,編鍾、編磬各十二,雖有黃鍾、大呂,而全闕四清聲,非古制也。聖人作樂以紀中和之聲,所以導中和之氣,清不可太高,重不可太下,使八音協諧,歌者從容而能永其言,乃中和之謂也。臣等因請擇李照編鍾、編磬十二參於律者【一四】,增以王朴無射、應鍾及黃鍾、大呂清聲,以為黃鍾、大呂太蔟夾鍾之四清聲,俾眾樂隨之,歌工兼清聲以詠之,其音清不太高,重不太下,中和之聲可以考矣。欲請下王朴樂二律,以定中和之聲,就太常鍾磬擇其可用者。其不可修者別製。」從之。(樂志甚詳,今止從實錄。)

  己酉,進士蕭之美上直言策。其一言:「太學博士有易經而講者,或兩人同講一經,而一善一否,則一人為講義而分講之;或未嘗治經,則假手為講義以講之。」詔中書本房立法。又言:「齋長、齋諭之職,恃之以表帥倡導者也。今乃使學正、學錄舉其人以充之,其舉者不以朋友,則以相識。乞自今齋長、齋諭,須學諭舉之於正、錄,正、錄舉之於博士,判、監察其可以充職,然後使為之。」詔御史臺根究。又言:「辛亥歲在西洛,新法始行,見民莫不悅;去歲在湖北、京西,見民怨吏人違法者不可勝聽。」詔京西、荊湖北路轉運、提點刑獄司根究以聞。

  監察御史裏行王祖道言:「伏睹明詔,以先儒六天之說為非古,今復欲兼祀五帝,是亦六天也。禮官欲去四圭而廢祀神之玉,非所以事天也。伏望斥去浮議,復舉前詔,以正萬世之失。」詔合用圭、璧,禮院速詳定以聞。後詳定所言:「謹案周禮大宗伯曰:『以玉作六器,禮天地四方。』又典瑞曰:『四圭有邸以祀天,旅上帝。』鄭康成云:禮天以冬至,祀天謂夏正郊天。晉徐邈則引書『植璧秉圭』之說,謂璧以禮神,圭自己執。二者皆不足考信,然其不兼用於一祭可知矣。今王祖道謂郊丘、明堂,圭、璧不可偏廢。而議者或欲以蒼璧禮神,以四圭有邸從燎,以經考之,未見其說。前世以及國朝,其於祀天,禮以蒼璧,則燎玉亦用蒼璧;禮以四圭有邸,則燎玉亦用四圭有邸。今欲兼用二玉,義無所主。開元、開寶禮,祀昊天上帝及五帝於明堂,禮神燔燎皆用四圭有邸。今詔書惟祀上帝,則四圭有邸自不當設。臣等謂宜如南郊,禮神燔燎皆用蒼璧,以稱明詔。」詔所用蒼璧、四圭有邸並依舊制施行。(是月辛卯朔【一五】,詳定所初建請。)

  上批:「近立京師諸路戶馬法,既有期會,必為猾商乘時射利,以高價要養馬戶,使良法不得速成。宜令羣牧司簡饒騎以上馬千匹,定價與民交市,即毋得與不養馬戶。」(二月二十八日、六月二十七日、八月二十二日、又二十七日。)

  辛亥,詳定禮文所言:「晉摯虞議郊丘之祀,掃地而祭,牲用繭栗,器用陶匏,事反其始,故配以遠祖;明堂之祭,備物以薦,三牲並陳,籩豆成列,禮同人理,故配以近考。繇此言之,郊以遠人而尊,則當以天道事之;明堂以近人而親,則當以人道事之。開寶通禮及見行儀注,明堂之饗,席用栆鞂,器用陶匏,與郊祀無別。伏請以莞席代焒鞂、蒲越,以玉爵代匏爵,其豆、登、簋、俎、尊、罍並用宗廟之器,惟不祼,可無設彞瓚。」又言:「皇祐大享明堂設爟火非是,伏請不設。」(禮文八月二十一日事。)

  又言:「受嘏當於祭末。自漢以來,祭祀酌獻之數,及三而止。人君為初獻,至有一獻纔畢而受嘏者。開元禮,皇帝享太廟及大享明堂,獻訖,太尉未升堂,皇帝飲福受胙,相循至今。伏請改正儀注,亞、終獻既行禮,然後禮官前導,皇帝飲福受胙。亞、終獻則否。」並從之。(元年九月己丑,詳定所言亞、終獻不當受嘏,已見本月日。)

  權發遣永興軍等路提點刑獄、兼提舉義勇、保甲葉康直言:「近歲會比保伍,寄諸軍政,首於畿甸而推之五路,修明教戰之法,周旋曲折,近古所未有。然其兵寓農,則多寡異數,其教視成,則遲速異期。今河東以二年,河北以三年,陝西民兵較諸河北其數不甚相遠,而獨以四年為限。臣竊籌之,欲乞陝西義勇、節級、保甲、大保長,止作三年教閱,所貴速趣成效。」詔河北、陝西路教閱,毋過三年。

  壬子,中書吏房言:「權提點河北東路刑獄公事劉定言,都水職務,什九在外,而外監丞一員,所任繁重,謂宜輕之,則事均而易舉。本房欲令外都水監丞南司治河陰縣,舊都大司為治所,分懷、衛、西京、河陰、酸棗、白馬四都大河事隸之。自黃河南岸上至西京河清縣隄岸,下至白馬縣迎陽隄埽北岸;上至河陽北岸埽,下至衛州蘇村埽西岸,共三十六埽。外都水監丞北司治北京金隄,舊都大司為治所,分澶、濮、金隄東流南、北兩岸四都大河事隸之。自黃河北岸上至澶州大吴埽,下至滄州鹽山埽南岸;上至澶州靈平上埽,下至滄州無棣埽岸,共三十三埽。其御河上中下節,漳河兩埽,滹沱河上下節,三河在黃河北岸以北,亦令北司管勾。其官吏軍司等各中分之。都水監內外監丞舊共三員,今止令外都水監丞二員,分管南北兩司。留監丞一員,與主簿同在本監。」從之。

  韓存寶奏:「陝西沿邊百姓,願赴瀘南軍前效用,今拍試中射一石力弓共一百二十三人,已收為奇兵勇敢,乞量給錢米。」從之。

  詳定禮文所言:「禮記曰三公一命衮,則三公當服鷩冕。大車,刺大夫之詩也,而曰『毳衣如菼』,則上大夫卿當服毳冕。周禮典命曰『公之孤四命』,又曰王之大夫四命,其衣服各視其命之數。公之孤,其服自希冕而下,則王之大夫當服希冕;諸侯卿大夫之服,自玄冕而下,則王之士當服玄冕,所謂周人冕而祭也。司服曰:『孤之服,自希冕而下;卿大夫之服,自玄冕而下;士之服,自皮弁而下。』此諸侯之臣助祭服也,然而不著王朝公卿大夫士之服者,蓋舉下以見上,可比義而知也。本朝官名雖與古不同,以唐六典考之,吏部尚書注曰周之天官卿也。侍郎注曰周之小宰,中大夫也。員外郎注曰周之太宰,屬官上士也。今約之六典,參以本朝班序,伏請資政殿大學士以上侍祠服鷩冕,觀察使以上服毳冕,監察御史以上伏希冕,朝官以上服玄冕,選人服爵弁。」從之,仍令供奉官以下至選人皆服玄冕無旒,不用爵弁。

  癸丑,知制誥王存為遼主生辰使,皇城使、濟州防禦使劉永保副之;太子中允、集賢校理、兼同修起居注舒亶為正旦使,西京左藏庫副使王景仁副之。仍令自今遣文臣奉使,元帶館職者並帶職。已而亶辭不行,以權發遣提舉三司帳司、司門員外郎錢勰代之。(明年正月丙午,永保死。)

  詔自今朝廷所送御史臺公事,止令中丞與本察御史根治。

  乙卯,光祿寺丞周沃降兩官,仍勒停。先是,沃言帥臣以宰相書意彈壓眾人,使不敢輒議邊事。下御史臺窮治,得吴充與郭逵書,言郡縣調夫稽緩,已有朝旨劾罪,交管措置,必已有計議,惟經久省便乃善。故沃坐所言不實,獲罪。(周沃初送獄,在二年八月辛亥。又此年二月丙辰,又此月丙申鍾正甫事可參考。)

  司農寺言:「近差主簿韓宗良往淮、浙起發糧斛,緣逐路今歲秋熟,物價甚賤,其積久苗、役、坊場等錢可以乘時折納,以廣收糴。今乞就差宗良提舉淮南東路兩淮諸州軍折糴,令與逐路會較,如以就便起發上京,所省腳乘錢量添市價折糴,實利便,即依此行之。如兩浙昨已有計置【一六】,在遠處糧斛亦可移易支用。」詔韓宗良,如所折糴,可以般運不致損壞及有貯積處,即依此施行。

  提舉永興軍、秦鳳等路保甲張山甫奏:「本路二十八州軍義勇、保甲三十一萬七千六百二十三人,合教節級、大保長一萬二千六百六十四人,置集教場三十三所,欲乞併作三番,計三年可畢。」從之。

  丙辰,權提點開封府界諸縣鎮公事楊景略言:「雄武埽自六月至七月累危急,差河陰等縣調發五縣急夫共八千人【一七】,而河陰縣獨占三千人【一八】。本縣有災傷十分鄉村,而坊郭差至第十等,鄉村差至第四等;有一戶一日之內出百十七夫者,比之他縣尤為困擾。」詔河陰縣所差急夫折免春夫外,每戶更免雜稅錢三千;如不足,即計年折除。

  太常寺言:「近乞留王朴鍾磬,今修大樂所已集工匠,備鑪炭,恐即銷變磨鑢。況大樂法度之器,其度量聲律,秒忽精微,已修之後,或陛下躬臨案聽,萬一如有未協,即更無舊器考驗。本寺每遇大禮,見用王朴樂外,自有李照、胡瑗所作樂器及石磬材不少,自可別制新樂,以驗議者之術。」詔許借王朴樂鍾為清聲,毋得銷毀磨鑢。

  初,劉几、楊傑欲銷王朴舊鍾,意新樂成,雖不善,更無舊聲可校。後執政至太常寺案試,前一夕,傑乃陳朴鍾已敝者一縣。樂工皆不平,夜易之,而傑弗知。明日,執政至,傑厲聲云:「朴鍾甚不諧美」,使樂工叩之,音韻更佳。傑大臱沮。(朱本削去楊傑臱沮事云,取問並無照據,新本已復存之,今從新本。樂志云云,大抵為几、傑地,今不取。)

  王安石上改定詩、書、周禮義誤字,詔錄送國子監修正。

  丁巳,詔中書:「以所編刑房并法寺斷例,再送詳定編敕所,令更取未經編修斷例與條貫同看詳。其有法已該載而有司引用差互者【一九】,止申明舊條。條未備者,重修正;或條所不該載,而可以為法者,創立新條;法不能該者,著為例。其不可用者,去之。」

  詔開封府界、諸路提舉司,於要會州縣,指占空閑地或空營,蓋造常平倉。仍度歲所收積定間數,其所費並以常平息錢充。如省倉有空閑或官舍可修葺者,亦令指占。其不闕者,不得一例蓋造。

  又詔於近便州縣以常平司錢留三萬貫,米五萬石,以待瀘南蠻事支費。

  權發遣司農寺都丞吴雍言:「淮、浙連歲豐稔,咋嘗乞存留揚州轉般倉充淮、浙常平都倉,欲乞委提舉司辟官一員專管勾。每年廣謀收糴,除年計外【二○】,常積萬石,及受納兩浙轉般糧斛與發運司上供額斛斗兌換。」從之。

  羣牧司言:「既許養馬人戶赴司買馬,緣陝西買馬司,歲發馬數無寬剩,欲乞歲計外,添置驍騎以上馬三千匹,赴本司交納。」從之。(二月二十八日、六月二十七日,八月二十二日。)

  中書言,廣州市舶條已修定,乞專委官推行。詔廣東以轉運副使孫迥,廣西以轉運使陳倩,兩浙以轉運副使周直孺,福建以轉運判官王子京,迥、直孺兼提舉推行,倩、子京兼覺察拘闌。其廣南東路安撫使更不帶市舶使。

  戊午,彗滅。初,七月癸未,彗出於軫,長丈。丙戌,出於翼。戊子,長三丈。是月庚子,出於張,三十六日乃沒。(兩紀並書戊午彗滅。)

  新提舉河北東西路義勇、保甲狄諮等乞下馬軍司【二一】差大小教頭,并於教習馬軍所【二二】再行按試,候合格,即將帶前去。樞密院擬進,欲依所申。御批:「宜止令逐路提舉官、武臣就提舉教習馬軍所隔手按試,訖,將帶前去。如內有事藝不至精強之人,仰牒馬軍司退換。」(元豐三年八月日下,御集一百二十二卷。)

  注 釋

  【一】去年費梢草萬餘「梢」原作「稍」,據閣本及宋會要方域一七之九改。

  【二】憲原脫,據閣本及宋會要兵二之一七補。

  【三】並依官兵推賞「兵」字原脫,據宋會要蕃夷五之二六補。

  【四】劉几「几」原作「幾」,據宋史卷一二八樂志、卷二六二本傳改。下同。

  【五】正今中書之所宜有也「今」原作「令」,據文義改。

  【六】恭懷皇后「懷」字原脫,據丁孚漢儀及後漢書卷一○上皇后紀補。

  【七】皆升首於室「室」原作「堂」,據閣本及長編紀事本末卷七八詳定郊廟禮文改。

  【八】聽編配出州「編配」二字原脫,「州」原作「川」,據宋會要刑法四之二七補改。

  【九】使臺省寺監之官實典職事「寺」原作「守」,據玉海卷一一九官制門改。

  【一○】土聲函胡「胡」原作「凝」,據閣本及宋史卷一二八樂志、宋會要樂五之一○改。

  【一一】鄭氏注周禮編鍾編磬及大周正樂三禮圖「編鍾」及「大」字原脫,據宋會要樂五之一一補。

  【一二】象維揚底定「維」原作「淮」,據宋會要樂五之一一、宋史卷一二八樂志改。

  【一三】詔送議樂所「所」字原脫,據宋會要樂五之一二補。

  【一四】臣等因請擇李照編鍾編磬十二參於律者「請」原作「精」,據宋會要樂三之二一、宋史卷一二八樂志改。

  【一五】是月辛卯朔「是」原作「詳」,據上文及本書文例改。

  【一六】如兩浙昨已有計置「已有」二字原倒,據文義乙正。

  【一七】八千人「千」原作「十」,據宋會要方域一五之六改。

  【一八】三千人「千」原作「十」,據同上書改。

  【一九】其有法已該載而有司引用差互者「其」原作「甚」,據宋會要職官五之二改。

  【二○】除年計外「除」原作「餘」,據閣本及宋會要食貨五三之一三改。

  【二一】馬軍司「馬軍」二字原倒,據下文乙正。

  【二二】教習馬軍所「習」字原脫。按:宋元豐年間有教習馬軍所教諸軍馬射,見宋史卷一九五兵志,本書卷三○四元豐三年五月癸酉條又載「詔提舉教習馬軍所見教臣僚子弟并百姓步射一石弓」云云,此處「教」下顯脫「習」字,故補。下同。